第(2/3)页 路安之笑道:“那是当然。千年琵琶万年筝,一支唢呐吹一生嘛。” 张素馨“噗嗤”一笑,说道:“你还说得一套一套的,还有什么?” 路安之把这段话补全了,说:“三年笛子五年萧,一把二胡拉断腰,千年琵琶万年筝,一支唢呐吹一生。” 张素馨说:“其他我都能理解,一把二胡拉断腰怎么说?” 路安之笑说道:“二胡不是坐下来拉的吗?你想想那个样子是不是在腰上拉?” 张素馨“噗嗤”笑了一下,说:“你还真不愧是写的,这都能想到。” 路安之说道:“其实二胡还有另一个说法更形象——叫一把二胡拉断肠。” 张素馨又不明白了,问:“这个要怎么说?” 路安之说道:“二胡的曲子通常不都是很悲的么?催人断肠,所以叫一把二胡拉断肠。” 张素馨说道:“只是相对而言,二胡的曲子大部分听起来有点悲而已,这么说就有点夸张了吧。” 路安之说道:“等咱们去晓琴那里我拉个二胡给你听听你就知道了。”他们在这里住下的时候,是从竹苑小区那边拿过来一些乐器,但并没有二胡。哪怕是在竹苑小区那边,张素馨也没买过二胡。倒是宋晓琴家里乐器充足,什么都有。跟路安之和张素馨在西京的家一样。 “好,那我拭目以待。” 张素馨说道。 路安之写完了这首《耍猴儿》,想了想,又问张素馨:“我记得咱们吃饭的时候,古老哥好像说,温老哥擅长小号来着吧?” 张素馨点点头,说:“是说过。怎么你还想写一首小号曲子?” 路安之说道:“脑子里正好有一首。” 他把词曲在纸上写了出来,然后写下了歌名——《秦皇岛》。 张素馨看着那谱子,脑海里脑补出了小号的旋律,再一次感到震撼。她已经可以想象当现场响起那段小号时的炸裂了。 不同于《耍猴儿》和《仙儿》的那种疯狂喧闹的炸裂。《秦皇岛》的这段小号,是安静孤寂的,但那种仿佛在人的灵魂深处引爆的旋律,却能让人心里狠狠一阵,浑身一个激灵。 只是那歌词,却有些晦涩难懂。 张素馨认真地、一字一句地看着,突然忍不住抱住了路安之。 “怎么了?” 路安之问。 张素馨道:“这首歌……我感觉你很难过的样子,好像抑郁了一样。” 路安之笑着拍了拍张素馨,说道:“我没事的,别担心。”张素馨的听觉到底是很敏锐,这首歌是万青的主唱二千饱受抑郁症折磨,在秦皇岛休养时写下的,歌里确实有这种心境,被张素馨品读了出来。 他拍了拍张素馨的头,说:“别担心,我没事。你看我写了那么多不同类型的歌,情绪有随着歌变来变去吗?” “那倒没有。” 张素馨摇了摇头,但还是说,“可我感觉这首歌不一样……这首歌……怎么说呢?太走心了。” 路安之说道:“我哪首歌不走心?” 张素馨幽幽地看了路安之一眼,说:“《香水有毒》。” 路安之:“……” 两首歌准备好以后,路安之就把它们录入电脑,上传到了音乐版权网。 温章平说的音乐节还有等半个月,因此并不着急。路安之打算周六等纤纤休息的时候,去宋晓琴那里把这两首歌的小样录出来给温章平。这样就可以省了他专门去指导的功夫。 接下来的两天,路安之和张素馨一如往常,每天一个写写,一个看看书追追剧,偶尔路安之会牵着张素馨的手到外面去溜溜,呼吸呼吸新鲜空气。日子平淡又温馨,却并不让人觉得枯燥。 他们总有事做,也有纤纤可以等。 ——还有一个肚子里的小宝宝。 等到周五这天晚上,纤纤放学以后回到家里,听路安之说明天要去宋姐姐那里,高兴地蹦了起来。她早惦记着宋姐姐家里的录音棚了。 “爸爸,纤纤唱的歌能不能听到啦?” 小家伙问路安之道。她对她在开头里说过话的那一首《大王叫我来巡山》还念念不忘。 路安之笑道:“能了能了,下周就能听到了。” 他跟李会明那里已经说好了。周博的专辑发售已成气候,路安之的那些儿童音乐上线,已经没有问题了。到下周一就可以面世。 “那纤纤还能录歌吗?” 小家伙问道。她对这件事情挺上瘾的。 路安之笑说道:“纤纤长大一点再录歌好不好?爸爸给纤纤准备的歌,都是纤纤长大一点才能唱的歌?” 纤纤十分懂事,点点头说:“好。纤纤长大了就会唱了。” “嗯,纤纤长大了就会唱了。” 路安之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,小家伙“咯咯”地笑。 这一晚她有点兴奋,到很晚的时候才睡。 第二天一早,宋晓琴就给张素馨打电话来了,问他们什么时候到,说自己已经扫榻以待了。 路安之和张素馨起床做好了饭,和纤纤一起吃过,出门驱车前往了一品居。 到一品居门口,保安已经对路安之这常来的一家三口印象很深刻了,路安之开车到大门口的时候,那保安还问了一句:“好久没来了啊。” 路安之说道:“是啊,现在忙,平时顾不上过来。” 和保安打了招呼,开车进了一品居后,张素馨笑说道:“你就说瞎话,你忙什么?” 路安之说道:“怎么不忙了?我每天不是忙着接纤纤吗?” 纤纤当即点点头,说:“嗯嗯,爸爸可忙了!爸爸每天都要忙着接我!” 张素馨笑着拍了拍纤纤的脑袋,问:“那妈妈呢?妈妈忙着做什么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