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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在李马关的策划帮助下，艾杰清的学历伪造计划，几乎天衣无缝，只剩下东岛士官学校那边暂时改不了。本来李马关打算让章群收买点清洁工什么的，把艾杰清的履历档案放进去，但是结果章群只混了一年，相应东西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，放进去谈何容易。

    有时候艾杰清也问李马关打算弄个什么学历，结果李马关自己或说年纪尚小，或吹自己生而知之，或吹自己受过黄青铜点拨，属于神学范畴。总之一句话，学历是扯淡，能力才算。而且从穆钝初遇刺到洪敬武国葬，几年来基本上都在“抱大腿、攒本钱、装孙子”三个策略的执行过程中，哪有时间学习，虽然已经攒下千万身家，四五个厂子，近两百人枪加上四百多外围小弟，算是颇有了安身立命本钱。学习？这不逗么，真没时间啊。

    所以艾杰清和李马关的组合，属于假学历和无学历组合，不过有宫崎滔天背书，加上和佟无为、洪敬武有旧这事，太多人都知道，特别是李马关，至今为止和穆钝初的关系都没查清楚。所以在青年才俊眼里，隐约间，两人已经算仁人志士中的新秀了。

    肖森和石达开此时还是学生。说实话，第一师范虽然顶着师范的名头，但是却是袁绍时代大干快上的产物，没过多少年，就改了高级中学堂。作为师范虽然差点，作为干部基地，那是牛的不得了，有岳麓书院在，好多事情明显就不一样。比如陈回头，就读于第一师范的前身的前身城南书院，洪敬武本身也是城南书院的。说前身的前身，这事怨岳麓书院，因为岳麓书院实在太有名，时至今日，那片地方学校之间都没啥围墙，城南书院和岳麓书院的关系，基本上相当于重点高中和科学院的关系。第一师范从城南书院改过来之后，招生规模并不算太大，然后出各种英雄，反倒是作为师范学院，培养的教师屈指可数。

    四人最终在橘子洲头附近一家酒馆会面。

    先是寒暄，然后落座。

    然后李马关代表代郡人士，赠送了二人礼物。从礼物上看，完全是按照君子之交的方式来的。

    赠送给肖森的，限量版山寨相机一部。送给石达开的，洪敬武《四会同盟革命方略》手稿的照相复制件。这份手稿，官方说法是孙权、洪敬武在东岛制定，后来又由孙权汇同茅经纬等修订。包括《军政府宣言》、《军政府与各处民军关系条件》、《军队之编制》、《将官之等级》、《军饷》、《战士赏恤》、《军律》、《略地规则》等十三个部分，一般算作孙权的作品。只是如果以这份手稿为证的话，除了《军政府宣言》这部分孙权写了一半之外，剩余十二个部分，也就是和武装起义相关的十二个部分，均是洪敬武的手笔。按照一般行文规范，这种由组织名义发布的东西，应该是算孙权作品，起草手稿应销毁，然而这份，显然被洪敬武保留了。

    “赠送两位的礼物，相机里有我的创造和手工，算是手作品，不值一晒；手稿呢，原件已交于洪叔父家人保管，给石达开的是照相复制版，算我印刷上的成果之一，工序复杂，只印了40份，这其中序号第1号，原本是我个人准备收藏，现赠送给达开，这份特别之处在于，里边有我的注评，请达开海涵，非有意之作，仅是个人研究。”

    赠送礼物之后，然后就是寒暄。除了表达对洪敬武的敬仰和怀念，对时事的观点，互相争论辩驳一下，然后就是对大家共同感兴趣的话题进行一下讨论。

    肖森和石达开的年纪，在艾杰清和李马关中间，一方算书生意气，另一方是事业处在上升期的代郡混混，共同话题，找起来还是有点苦难。

    李马关见状，往文学艺术上引吧。肖森和石达开现在都是文艺青年，诗人气质；艾杰清和自己差点，也差的不多。艾杰清曾经得到过大书法家余伯遁的指点，字中规中矩，杀伐气息初现，算有点特色，李马关的文艺素养，主要在歌曲和摄影上面，这个是没办法的事情，摄影主要在熟练，歌曲，一个漕帮小老大，连场子里流行什么都不知道，也没法混日子。

    “作诗我是不行的，8年前，我赴东岛寻求革命，涂鸦了一首，总觉得力度不够，论诗，比韩厚灰好一些有限。”

    诗曰：腾腾杀气满全球，力不如人万事休！光我领土完我责，东来志岂在封侯！

    “三叔这诗，按理说为尊者讳，我不该评价，不过实在太差了，不吐不快！我曾记得达开有首沁园春，就在这橘子洲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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