凶手-《爱是人间地狱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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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水不苟言笑说:“您太小看我的度量了,上一次,您招待的很周到,不仅知道我花粉过敏,您还用精美的糕点和茶水招待我,算是热情至极,只不过我梁水,在案件这种事情上,向来不讲人情面子,这次之所以会绑您屋内的仆人,是因为您的仆人犯事了。”
我一脸不解问:“哦?犯事了?犯了什么事?”
“您屋内的仆人不仅买凶杀人,而且还谋划给孩子下毒的真凶。”
我立即将视线看向王妈,王妈接触到我的视线时,当即便狠命摇头,那双焦急的眼睛内全都是眼泪。
我说:“怎么可能,一定是弄错了。”
梁水说:“我也怕弄错了,所以今天特地喊您来,问问情况,免得让人以为我是冤枉了她。”
这时,梁水走到了沈从安面前开口说:“沈先生,您现在也许还不明白是什么情况,当然我自然会和您说明,就在五天前,我特地去了陈小姐屋内和她询问当时孩子被人下毒这时,因为这件事情虽然看似和秋霜的死并无什么关系,实际上关联却大了不少。当时给孩子下毒的人是孩子的奶妈,奶妈指控是秋霜指使她下的毒,事情水落石出后,陈小姐一气之下,让人将奶妈拖出去枪决了。
本来这没什么事情了,一切都该结了,可这几天我查下来后,现,这个凶手并没有死,那几天我不断收到有关于那个奶妈还活着的消息,于是为了查清楚这件事情,我私下里找到了当时枪决那奶妈的两个警卫,仔细盘问之下,才现,这个曾经给孩子下毒的奶妈确实没有死,可为什么没有死。”
他话停了停,将目光掠向了奶妈,才继续说:“奶妈之所以没有死,是因为陈小姐屋内一位叫王妈的人从中捣的鬼,她给了两个警卫一人二十万,买通了他们,让他们将本该枪决的奶妈放走,并且帮助奶妈成功逃出茱萸县。在去找陈小姐询问情况那天,为了炸出背后的凶手,我特定和陈小姐说了奶妈没死的消息,并且还故意告诉她我们已经掌控到了奶妈的确切位置,当时这个王妈就站在门口的卧室偷听,您猜第二天生了什么。”
沈从安手懒懒撑着下颌,淡声笑着说:“生什么了。”
梁水说:“第二天,这个王妈在听到这个消息后,便第一时间出了茱萸县,试图要买凶杀了活着奶妈,可惜那奶妈已经死了,就在上个月,病死在逃亡的旅途中。”
说到这里,梁水的话停了停,他又说:“这个王妈看似与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关系,可实际上,他却是秋霜给孩子下毒案内最大的一个疑点,她为什么要放凶手走,为什么又在我得知凶手的去处后,要买凶杀人?”
梁水冷幽幽笑着说:“从这个王妈种种怪异行为上就可以推测出来,也许秋霜并不是给孩子指使这一切的凶手,秋霜是这个案子内,最无辜的人,而指使这一切的人,就是这个行为举止反常的王妈,第一次,她为什么要放凶手离开,这个问题很好解释,因为她和奶妈勾结一起,一早就商量好了打算将这事情嫁祸给了秋霜,而奶妈为什么要同意和王妈一起嫁祸?很简单,因为王妈承诺了,事成后,可以让奶妈离开茱萸县,让她自由,奶妈在这巨大的诱惑中,所以才同意了这一次危险的冒险。
事情展到这里,两个人一起成功嫁祸给秋霜后,王妈为了兑现自己当初的承诺,所以贿赂了两个警卫,放走了凶手。
可谁知道凶手最后还没有死的消息传入我耳内,王妈听到这个消息慌张不已,因为怕奶妈会暴露她,所以她才会急于赶出去,想要先我一步找到奶妈,并且杀掉这个唯一知真实情况的奶妈,而这也是我今天绑了王妈来见您的真实目的。”
王妈听到梁水说的这些话,挣扎得更加用力,更加大声了。
沈从安被她挣扎的动静所以吸引,看了过去,对梁水说:“她似乎是有什么话要说。”
梁水说:“她现在还不能说话,因为我怕之后她会说话蛊惑陈小姐,让陈小姐替她求情,毕竟陈小姐是一个心软的人,又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,难保不会这样做,而且,我有话问陈小姐。”
梁水将视线移向我,他说:“陈小姐,您觉得您屋内这个仆人会是这样的人吗?”
我没有说话,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沈从安书桌前的一叠文件上。
梁水见我不说话,不肯罢休,再次说:“我知道,您和这个仆人的感情一直很好,她以前也照顾过您,可您也不能因为私情,而去包庇凶手,毕竟秋霜现在已经死了,对于死者最大的尊重,就是给她清白,我希望您能够配合一下我,不带私人感情那种。”
我听到梁水这一系列的话,还是没有动。
沈从安见我一直没有反应,便对梁水说:“别逼她了,她一直是个重感情的人,就算知道这个仆人是凶手,她未必会指证,王妈,在几年前便照顾过她,对于她来说不是一般的仆人,所以这件事情也不需要再查什么,直接把王妈拖出去枪毙了。”
沈从安这句话一落音,路征便走了上来,吩咐门口两个警卫把王妈直接拖出去,这个时候,王妈叫得更凶了,眼睛死死盯着我,胶布下的唇一开一合试图想说着什么,可惜,她动两下,胶布也随着她嘴巴的动作特动两下,她还是不出声音,只是那双满是惊慌的眼睛内全都是眼泪、和期盼。
当那两个警卫将王妈从地下给拖了起来,要朝着门外走去时,王妈忽然挣脱开两个警卫,突然冲了过来,一下便跪在了我面前,满脸眼泪呜呜大叫着,她说不出话来,便一直在地下朝我磕头。
我全身紧绷在那里,良久,我动了动僵硬的脖子,低头看向王妈,她见我终于看向她了,她眼睛内闪过一丝狂喜,一丝希望。
可我只是定定看了她良久,没有对她说任何一句话,只是走到路征面前,问他是否能够借我一样东西。
路征问我什么东西。
我说:“枪。”
路征有些意外的看向沈从安,似乎在征得他同意,沈从安笑着说:“给她。”
路征这才从口袋内将枪递给了我,我拿着枪一步一步走到王妈面前,并且用枪对准了王妈。
她满脸惊愕和不敢相信,叫得更加疯狂了。不断朝我摇着头,盘起的头都因为她大幅度动作,而摇散了下来,黄色胶布下的唇出来的全都是哭声,她还在哀求我。
我笑了出来,一言不将枪上了膛,对王妈说:“你知道的,我信任的人一直是你,只是我没想到你在我眼皮子底下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,我说过,伤害我的儿子的人,我一个都不会放过,包括你。”
我说完这句话,没有半分犹豫,扣下手上的扳机后,耳边便是一声尖锐的枪声。
枪声的余音在屋内一直一直盘旋着,盘旋在各个角落。
我没有第一时间睁开眼,而是过了好久,直到有一个什么东西摔在自己面前时,我才缓慢睁开眼,第一眼看到的,便是摔在自己脚下的王妈。
她胸口淌着血,眼睛瞪成铜铃一般的大,目光不知道定格在哪个角落。
那些血弥漫过我的鞋底,将我袜子都透视了,明明那么灼热,我却感觉到如此的冰凉,如此的刺骨。
可我却无还将枪还给了路征,并且对他说:“尸体随便你们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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