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在李兴盛和凌月姿大婚的婚宴上,其他人全都欢欢喜喜,唯独李兴安郁闷无聊。 他爹李伯暄要踹死他,吓得他只好躲到角落里吃酒席。 熬到婚宴后的焰火会时,他趁着人多混乱,溜出了皇宫。 宫门口,停着不少进宫赴宴的臣子们家的轿子车马。 李兴安站在乌压压的一众车马轿子之间,叹着气,寻着自己的马车。 这时候,天已擦黑,根本看不清哪是哪家的马车。 “三殿下?在这儿呢!”一个小厮,站在一辆马车的赶车位上,笑着朝他挥手。 李兴安摇摇头,走了过去,“你怎么将马车停在中间了?看你怎么出来。” 小厮是李兴安的车夫。 他苦着脸,“小人……刚去了茅房,这一回来,就发现被别家的马车堵住了。” 李兴安赶着回家呢,挥挥手催着他,“行了行了,快点赶车吧。” 他钻进了马车里。 天气冷,马车里堆着褥子,软乎乎的。 李兴安双手枕头,靠在卷成一团的褥子上。 心里不美丽,进了马车里,他就歪在一旁闭眼打盹。 这时,他听到车里有古怪的声音忽然传来,像猫儿在叫唤。 “哪来的猫儿?”李兴安往左右看看。 外面,赶车的小厮道,“没有啊?三殿下,你听岔了吧?” 李兴盛又竖耳听了听,猫声又没有了。 “可能吧,回府回府。”李兴安催促着小厮。 小厮赶着马车,在一众马车堆里绕了好半天,才挤出车群。 到了大路上,小厮长松一口气,将车赶得飞快。 李兴安是成年皇子,已离宫分府居住。 李兴茂去了镇安府,李兴盛是太子,搬进了东宫。 只有他,继承庐陵王府的旧宅。 马车进了大门,一路驶进王府,在二进门那里停下了。 因为二进门前还有台阶,再往里,不是游廊便是曲路,不能行车了。 李兴安下了马车,拢着袖子,无精打彩往里走。 他是没娘子的单身汉,所以,府里的仆人不多,显得四处都冷冷清清的。 虽然冷清,但比在宫里被自家老爹打骂强。 李兴安一个人在府里东逛逛,西逛逛的散心。 有小厮提着灯笼跟来,“三殿下,天黑了,当心脚下。” “本殿下从小在这府里长大,闭着眼睛也不会走跌跤。”李兴安不以为然,挥手叫小厮走开。 他只想清静。 小厮怕他骂,将灯笼递给他后走了。 李兴安没拿灯笼,随手挂在一只梅树上,背着手在庭院中散步。 天上有月儿,要啥灯笼? 走着走着,李兴安忽然听到了什么声响。 他抬头去望。 只见身旁的一棵二层阁楼高的树,摇晃得厉害。 李兴安往四周看,也没有刮风啊,这树晃什么? 正纳闷时,树上的什么东西掉了下来。 他条件反射伸手去接。 一个软乎乎的人掉进他的手弯里。 “登徒子,放开我!” 李兴安飞快松手,手里的人儿砰的一声,掉地上去了。 “哎哟——”这人揉着屁股从地上爬起来,“你怎么说松手就松手了?我……我差点被你摔死!” 这边的声响,惊动了前方巡夜的小厮。 小厮提着灯笼走来,“三殿下,怎么回事?” 灯笼光照亮了四周。 李兴安看清这个从天而降的人。 十六七岁的少年,圆盘脸,一双眼睛乌溜溜转着,唇红齿白,模样儿十分清秀。 头戴皮帽子,一身墨衫小厮打扮,但,长得有些女气。 “咦,你是谁?你怎么闯进来的?”李兴安的小厮朝这人喝问。 “我我我……”这人窘着脸,“对不起啊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 “那是有意的咯?好小子,你知不知道这是哪里?敢乱闯者,一律乱棍打死!”李兴安的小厮朝这人冷笑。 这墨衫少年吓得脸色大变,“我虽有错,但是,你们的错更多!” 李兴安的小厮怒道,“我们如何错了?你个不讲理的混小子,闯进我们府里,还是我们的错了?” “你激动什么呀?听我说完嘛。”墨衫少年瞪了小厮一眼,说道,“我本来是在一辆马车里睡觉来着,谁知,你们赶着那马车来了这府里,四处黑漆漆的,我想走出去,可看不清路,只好爬树上看路线,谁知,我不小心掉下来了,你说,是不是怪你们?你们不将我带这里来,我至于爬树看路线吗?”这人揉着腰,“好疼,差点摔死我了。” “你是不是藏在马车的褥子里了?“李兴安眯着眼,瞧着墨衫少年。 “天气冷嘛,我看那马车没人,就进去躺会儿,不小心睡着了。谁知,你们也不喊醒我,就将我带来这里了。”墨衫少年气鼓鼓着脸,抱怨道。 “嘿,好小子,你不钻我们的马车,我们如何带你来?”小厮怒了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