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上-《戒断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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坦白说,沈望那时偷偷地松了口气,他不擅长遵守任何约定,也不擅长承担责任。
顾重却因此质问他。
沈望才明白,对顾重而言,仅仅是情人间的冷战,跟从前一样;对沈望而言,却是如释重负。
沈望跟他坦白了心境,那是顾重第一次服软,顾重说:“我们能不能别分手?起码你先看过我准备的生日礼物……”
那是印象里顾重唯一一次求他。
沈望至今难以忘记他的眼睛,像是游乐园里被抛弃的孩童,固执地牵着手里的气球。
但他还是轻轻地说,算了吧。
他没敢看顾重,只是捻了捻他大衣上的雨珠,他依稀能见到顾重绷紧的嘴唇。
顾重回了纽约,他继续在三里屯喝酒。
只是他经常会想起顾重那日的落魄,他的心便会沉甸甸的,但那时他权当是残余的浪漫,并没有放在心上。
他依旧八卦漫天飞,乱糟糟地活着。
若是一辈子没心没肺倒也轻松,他却在顾重离开一年后,渐渐地觉醒了痛楚。
上苍跟他开了个巨大的玩笑。
给了他刀枪不入的铜墙铁壁,却突然剥夺了他所有的坚强,那些缓慢的阵痛慢慢地爬上他的身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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